的债务便一笔勾销。”
丢下这话,京兆府的人便要盯着他们搬家了。
慈文院里瘫着个刘氏,院里刚倒下个翰林。
贺家早就没了主心骨了。
薛沉鱼还带着玉竹和夏荷亲自前来。
只是她没有露面,只在马车里,由玉竹下车说话——
“赵姨娘,我家姑娘言道,她终归是与贺家有一段渊源,做错事的人是贺敏之,我家姑娘也不忍心见赵姨娘与贺老夫人流落街头。”
“姑娘名下有个小院,赵姨娘若不嫌弃,便搬过去吧。”
“还有贺老夫人的病,我家姑娘也专门找了一位擅长此道的大夫,希望能帮上一些忙。”
小草自然是千恩万谢的,挺着个大肚子一度要拜,“薛大姑娘如此不计前嫌,妾身受之有愧啊!”
玉竹连忙把人拦住,“赵姨娘是有双身子的人,这可使不得。”
“我家姑娘说了,祸不及家人。贺大人做的事,便由他那个大男人自己承担了,赵姨娘往后还要好好地照顾腹中孩子,照顾贺老夫人。”
玉竹将薛沉鱼的话转达得婉转动人,深明大义。
小草又是一阵千恩万谢的,旁边的京兆府衙役们都看得感动不已:薛大姑娘真是好人啊。
接下来。
小草自然是麻利儿地带着人搬家了。
玉竹说的这些话都是当着京兆府的众多衙役班头的面说的,所以很快就传开了。
贺敏之仗着自己有功名祖荫便胡作非为,算计发妻,污人名节;
而薛沉鱼虽然拿回了自己的应得的东西,却对贺家的女眷网开一面,格外施恩,可谓尽善尽美。
孰是孰非,高下立判。
坊间议论:“侯府的嫡女还是不一样,贺家人如此诋毁她,她竟还如此的高风亮节,太难得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先前她还捐出了一家商号的全部银子,用以资助岭南的旱灾呢。”
“要不人家能封县主呢。”
有了薛沉鱼这个对照组,外界早就把贺敏之这个败类骂得体无完肤了——
“竖子可耻!贺敏之此僚如此败坏读书人的名声,简直是读书人的奇耻大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