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不看他那满头银吧,谁能想得到他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了?
“梅梅,你怕是对谢老先生有什么误解。”
“才没有什么误解呢,爷爷就是个糟老头子,躲在归来镇十几年,哪儿都不肯去。也只有偶尔出去采药,才会离开镇上。……”
“哦,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收的小师叔。”
翁雪梅自顾自的说着。
谢老先生,医术高明?
贺霜送来的那封贺家二老夫人张氏的信上也说了,她做过一场梦,诚王世子司徒祯会有一位姓谢的医者相助。
她怀疑张氏跟她一样是重生的,但没有证据。
等等。……
薛沉鱼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,但一时间没能抓住。
还想继续深究的时候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她只能暂且放下。
“夏荷,你这一路上辛苦了,外面的雨虽说不大,但你淋了雨,快去洗个热水澡,好好休息吧。”
夏荷却没有动,缓缓抬起头来,说道:“姑娘,夏荷还有一件事,要禀告。”
她这样异常的神色,便说明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。
薛沉鱼看了玉竹一眼,玉竹便领了翁雪梅退出去。
片刻之后。
屋里便只余下薛沉鱼和夏荷二人了。
“你说。”
夏荷斟酌了一下,徐徐道,“我在回府的路上收到威武镖局传来的消息,贺敏之,死在了去往岭南的路上。”
“一击毙命,干脆利落。”
薛沉鱼顿了下。
心头涌上来一种奇怪的念头,可能是心头萦绕了有她两世的那个阴影消失了。
怅然若失么?说不上。
只有一种,解脱了的感觉。
好似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她一直以为,她和贺敏之的牵扯,早在和离的那一刻就消失了。
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他的死讯,会是这样的感觉。
薛沉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“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。”
贺敏之刚愎自用、骄傲自负,终究还是走上了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