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行千里母担忧。
何况冬月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。
薛沉鱼想起她去岭南前,薛夫人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却命人将她们路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。
甚至是杜婧鸢当时老离家出走,被她找到,也是阿娘临时帮忙准备的衣物以及一应用品。
侯妈妈只生了一儿一女,而且受阿娘影响颇大,并没有世人重男轻女的那些观念,对冬月自然也是疼爱的。
“侯妈妈可怪我把冬月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?”薛沉鱼问道。
侯妈妈摇摇头,“冬月小时候我让她跟其他姑娘一样学绣花,她就不肯,打死都要去习武,还说不怕脏不怕累也不怕吃苦头,但必须要做一个有用的人。”
“那孩子打小就犟,只认死理,若不是她自己愿意做的事,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,她也不会去的。”
“老奴还要感谢姑娘,给了冬月这样好的锻炼机会。姑娘定是看重她,想培养提拔她,才肯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独当一面。”
“老奴感谢姑娘还来不及,怎么能说怪呢?”
薛沉鱼点点头,“侯妈妈能看得明白就好,可莫要当着我的面说不怪,转头有去我阿娘面前,说我那么多个丫鬟不叫,偏偏派了冬月出去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侯妈妈连忙摆手。
姑娘虽然跟夫人一样,对人向来和颜悦色的,但等绷起脸的时候,也确实是不好惹。
侯妈妈又问了一些冬月的近况。像什么岭南那边天气冷不冷啊?可有水土不服?她事务忙,可有好好吃饭?
薛沉鱼只说冬月远在岭南,她写信来也都只是说了生意上的事,并没有说太多其他的,所以她也不清楚。
侯妈妈心中失落,但薛沉鱼毕竟是主子,她也不好缠着追问。
等侯妈妈出去之后,夏荷才不解地问道,“姑娘为何要故意跟侯妈妈那样说?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么?”
“是啊姑娘,冬月在岭南那么长时间了,也没见她有什么水土不服的地方,那边的饭她也喜欢吃,没有瘦,反而还胖了几斤,就是晒黑了。”
“这些话跟侯妈妈说,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?”
“侯妈妈的关心我会转达,但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