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此时一团和气的薛侯的司徒祯,便是掀翻韩鸿越那番状告最好的证明。
大福不是傻子,薛侯真要害他,又怎么会护着他一路回京,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。
韩鸿越做的事,不言而喻了。
“皇祖母不是问我,是如何活着回来的,又为何不报个信也不回家?”司徒祯笑了一下,笑意却为到达眼底。
他走到了佛像前,看了许久那垂眸看人间的佛像,又转了过来。
“孙儿几次三番生死一线,差一点就回不来了,若非薛侯还有一帮将士以性命相护,此时皇祖母定是见不到我的。”
“能走到这里,已经是幸事了,我本想着在此剃度出家之后,再入宫拜见陛下,向他诉请薛侯冤屈。今日能见到皇祖母,我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了。”
“皇祖母,还请您代我向父王和陛下说一声,薛侯从未害过孙儿,反而孙儿的命都是薛侯救回来的。”
“孙儿也不想回去那个浑浊不堪的地方了,想在此落发出家。还请皇祖母见……”
最后的“谅”话音未落,便迎来太后的怒斥道,“胡说八道!”
“你堂堂皇室血脉,哀家嫡孙,一点小小挫折,便将你的锐气都磋磨干净了!竟要出家逃避尘世?”
“你尘缘未了,六根不尽,如何能出得了家?你问问了尘方丈,他敢不敢给你剃度?!”
太后怒不可遏,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庞都没有多少皱纹的,硬生生给他气出了几条鱼尾纹。
了尘方丈忙道,“太后娘娘明鉴,诚王世子尘缘未尽,老衲自然不会为他剃度。”
这算是撇清关系了,生怕太后把怒火发泄在青龙寺身上。
安宁郡主眼泪都还没干呢,就听见自己大哥要出家,也是一脸的错愕。
“……大哥,你可是咱们诚王府的世子,你怎么能出家呢?你出家了,岂不是便宜那个……”不长进的东西?
她到底是没把那些话说出口,只是难以置信。
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,自己这么好的大哥出家的。
他这个身材这个模样,出家剃成光头岂不可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