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是什么?”司徒祯的胃口都被她吊起来了。
薛沉鱼斟了杯茶,推到他跟前,“怕是会觉得你是个登徒子,大喊非礼了。”
司徒祯好以暇整地打量了她一眼,又问道,“那薛大姑娘觉得呢?也觉得我是登徒子么?”
他歪着脑袋看她,直勾勾的,眼里好似有个钩子。
薛沉鱼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低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。
“总之,翻墙这种事就别做了,被人看见了,影响不好。”
“影响不好?嗯?”
上扬的尾音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,薛沉鱼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,脸皮也不自觉地烫了起来。
她捏着杯子,瓮声瓮气地道:“世子莫要忘了,我们家薛淮今年秋闱便要下场,若是结果理想,明年也是想参加春闱的人。”
“他若是能考到个进士回来,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。”
“我本就是个和离只身,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有人夜里翻墙跳窗的跟他姐姐密会,哪儿还有人家敢把女儿嫁到侯府来。”
薛沉鱼说这些,本来是在给自己的不在的自在找个理由的。
谁知司徒祯听完,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半晌。
“你考虑的不错,你我的婚事是应该及早提上日程了。你大好的年华也不能继续耽误了,而且我这个年纪还不成婚,确实不像话。”
薛沉鱼:嗯?
他将茶水一口饮尽,认真地道,“接下来恐怕会有一些状况,还请你多多担待。若是有人来找你帮忙,你切记别答应的太快。”
说完,他便一溜烟走了。
就在薛沉鱼以为他真的走了之际,他又杀了个回马枪。
他站在窗外朝她招招手,她上前后,他也只是说道:“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,定会以正妃之礼迎娶你。”
然后趁着她没回过神,在她额头上快速地啄了一下,然后飞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良久。
薛沉鱼才回过神来。
摸着额头上他亲吻过、隐隐发烫的地方,口中逸出一句笑叹。
“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