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帮人乱算卦么?”宏亮的声音陡然响起,简直声如洪钟。
薛沉鱼只觉得耳朵“嗡”地一下,差点就耳鸣了。
她缓过来,便寻声看去,一个模样清瘦、留着撇山羊胡子的中年道士怒气冲冲地站在她们一侧,那只扫落了铜钱的手才慢慢收回去。
刚刚还信心十足的张松青也一下蹦起来,“……师,师父。你不是出门去了么?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,要不是我忘记拿东西去而复返,还能看见你在这胡作非为?!”
那位道长显然很生气,捏着张松青的耳朵就把人给带了起来。
“疼疼疼,师父。我已经很大了,你不要再拧我耳朵了。”张松青也不敢反抗啊,只能顺着他师父的力气走。
拧耳朵真的疼啊。
“知道疼你就应该长记性,说几百遍了你都记不住。你连道号都没有,也不算我道门正式弟子,怎么敢随意替人算卦的?”
薛落雁:“可他刚才不是说他很厉害的么?他……”居然还不是正式弟子?
薛沉鱼也颇为意外地看着他,“张道长竟还不是正式弟子?”
张松青顿时就蔫了。
有种辛辛苦苦吹出去的牛,被当场揭穿的困窘。
随后,那位中年道长便揪着张松青给薛沉鱼她们道歉,“抱歉啊,诸位,这孩子是我捡回来的,看他无处可去,才留在道观里做个看门的。”
“但没想到他天天觉得自己是未来天师,还把你们给骗了,实在对不住了。”
薛落雁:“……既然不是正式弟子,那就不能让他出来这样骗人了。”
“落落,不得无礼。”薛沉鱼打断她,“这位道长,虽然张道长年纪尚轻,但我觉得他的心是好的,还望不要过于责难他。”
张松青严含感激地看着他,让那位中年道长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“姑娘,你……”
“今日我们是来上香的,不知能否让我们进去给三清和祖师爷上柱香?”
今日之卦怕是算不成了,但她也没有放弃。
中年道长对于她们要烧香的说法倒是没有拒绝,放下张松青,让他领着薛沉鱼她们进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