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。
她这次把话说的那么绝，以周妄的脾气不可能再坚持留下。
希望他已经走了吧。
沈清栀骑车回到家，天气更阴沉了些。大门紧紧关着，她推门进去，屋内光线昏暗，但是没听到任何动静。
她下意识觉得周妄已经离开了，便随手打开灯。朝着桌边走去，刚要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，突然看见了沙发上那道蜷缩的身影。
沈清栀愣住了。
周妄他，没走。
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，局促的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，沈清栀内心涌过一丝复杂。
她弯腰将东西放下，在沙发边半蹲着身子，注视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。
他似乎是很久没睡觉了，眼底有一片鸦青色，眉眼间都是疲倦。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，少了几分锋利，反倒显得有些脆弱苍白。
沈清栀眼睫颤了颤，她已经很久没见识过这样的周妄了。
从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向他表白，吻了他之后，周妄就再也不允许自己像从前那样靠近他。
她本以为他们早就过去了。却没想到在她离开后，反倒是……
沈清栀释然又苦涩的扯了下唇角，站起身准备上楼去给他拿条毛毯。要是周妄在这里感冒了，会更麻烦。
然而她站起来刚转过身，突然感觉有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。不等她反应，就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。
一股熟悉的冷调香气窜入鼻尖，从前这股味道让沈清栀安心，可此刻她只想要挣脱逃离。
“哥，我不是江月薇，你认错人了。”
“清栀，你能不能别离开我？”
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沈清栀沉默。
周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和痛苦。
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