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妄没有瞒着，全部坦白，“张安是陈临给我找的本地助手，负责我在长平镇这段时间的事。我已经跟他谈好了，如果你在这边遇到什么事，都可以找他。”
果然是这样。
她的直觉真的没错，当时她就觉得奇怪。张安的妻子余燕，见到她就能脱口而出她的名字，虽然后来用江渡的名义给解释过去，可怎么想她都觉得有什么对方不对。
如果在她落水当晚，这对夫妻就见到过江渡。并且知道江渡是她的朋友，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托付给江渡，反倒是自己亲自照顾她。
就算是再好心的人，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如此程度。
所以从那个时候起，她就一直在怀疑，张安是周妄的人。
但是周妄在她醒后，一次也没有露面过。可以她对周妄的了解，周妄一定还在医院附近，没有离开。
所以她今晚故意强撑着没睡，就是想证实一下她的猜测有没有错。
果然，周妄真的趁她半夜睡着后过来看她。
“我已经好很多了，让他们回去吧，明天就不用再来医院了。”
周妄看了看沈清栀的气色，明显晚上要比他早上离开时要好了些。起码脸色，有了些血色。
但她刚刚才退烧，看着依旧有些虚弱，周妄还是不太放心她。
不过他现在已经暴露，他可以亲自照顾她。
“好，我明天让他们都回去。”周妄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纵容宠溺。
看见周妄答应，沈清栀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。
现在时间已经凌晨，她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准备睡了，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睡吧，我不困。”周妄动手帮她整理了被子，“我晚上守在这，困了我眯一会就行。”
以前沈清栀生病的时候，他都会守在她身边，这么多年也没变过。
她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做噩梦，心悸。
他担心她做噩梦的时候，身边没有人，沈清栀会害怕。
沈清栀也想起了这些，她沉默了一瞬，压下心头微微泛起的酸涩，抬头看着周妄，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就算做噩梦，我也不会再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