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来都在奔走他的差事,不是去见吏部某个郎中,便是某个主事员外郎。
他每天出去吃酒,在外与人应酬,回来的极晚,次日醒后又出门了。
老夫人知道他是为了差事,倒是宽心不少。
差事虽未起复,她却觉得安心。
前一阵拓儿只是一味在府上等着,他自小有些心高气傲,不愿上外头溜须拍马,老夫人催了他几次,让他拿钱打点,他也只是嘴上应着。
巴结外头的人他不乐意,自家的姻亲他也是不情愿上门。
韦禛如今的人脉远非曾经可比,老夫人就让他去托韦二打听,他却一直记着韦二当年对他的评价,不愿去他跟前低三下四。
时日长了,吏部还未给批复,老夫人便隐隐觉得他的差事不大妙。
官职能是等来的么?若是轻易能等到,早就批下来了,必然是差在走动的环节上。
拓儿却嘴硬,说他的上峰十分欣赏他,还专门为他写了推荐信到吏部,不需再找人疏通打点了。
老夫人心里急,可身为内宅妇人也没旁的办法,总不能替他出面。
没想到这次孙儿却让她刮目相看。
自从那日祖孙俩彻夜长谈后,孙儿就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,他上韦禛那儿接回映璇,又一声不响处理好了赵账房的事,现在连差事都积极走动起来。
可见她的孙儿是成长了。可不呢?府里最近发生了如此多事,经历了这些事,他总得要变成熟些的。
老夫人觉得日子都有了盼头,一大早就乐得合不拢嘴。
陈氏在旁讷讷地坐着,却不敢告诉老夫人,拓儿的差事,旁落了!
她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。
胡妈妈过来说,拓儿昨天一晚没回府,快天亮时醉醺醺的回来,在二门上吐得一塌糊涂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几个小厮把他抬回院子,但他一路上又吼又嚎,动静实在太大,不少下人都听见了。
胡妈妈听说了几句,赶忙去给陈氏回禀。
陈氏叫来宋拓身边的小厮一问,才知道拓儿连日来奔走,却是扑了个空。
他在五城兵马司原先那个职位,突然就叫人顶了去。
拓儿不甘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