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映璇想到那个场景,噗嗤一笑。
“阿忠竟是个十分有趣之人。”
巧算子在,阿忠为何要隐瞒,或许是他特意吩咐了阿忠,若自己这边寻他办什么事不必回禀就去办,大概是不想她为举手之劳记挂一桩人情。
栀茉微微红了脸,小声嘟哝,“哪里有趣了?仗着人高马大些就欺负小女子,且看他今晚有无本事逮住侯爷,逮住才算他有本领。”
韦映璇抿了抿唇,眼里也露出期待,“能不能成,今晚便知晓了。”
夜已深,半弯明月挂在高空。
到了平日歇息的时间,董昭却还坐在书房里。
阿忠前来道:“主子,您还有何吩咐,快到亥时了,属下准备出门了。”
月光透过窗棱洒在董昭身上,为他一袭白衣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辉,也衬得他的面容更加清俊绝伦,眉眼如画。
桌案上铺开一幅山水画卷,他眸光眷恋地从画卷上挪开。
“明面上你与时寒一起盯梢,暗处再备两人守着以防不测,切记,要办妥此事,不可有丝毫差错。”
他语气虽平和,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您放心,属下知道您对侯夫人关注备至,此事必定办的万无一失,若有意外还可以抬出王家,定让侯夫人妥妥拿住侯爷的把柄。”
“不必。”董昭轻轻看了他一眼:“她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,未让你做的,你勿要自作主张。”
“是。”阿忠神情一凛,“属下明白,这就去了。”
阿忠掩门而去,书房再次恢复了宁静,董昭重新执起书卷。
明月当空,万籁俱寂。
阖府上下都熄了灯,韦映璇书房却还亮着烛火,栀茉在旁等得直打瞌睡。
“大奶奶,要不,还是歇下吧?都这个时候了,我看侯爷是不会行动了,不如您先睡?奴婢等着?”
韦映璇合住书本,淡定地说:“他自然要等所有人都睡下了,再等半时辰。”
她话音刚落,照影从外头廊间拔足狂奔进来,“大奶奶!您料的真准,侯爷果真从头到脚换了一身黑衣裳,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出了斑斓院,走时未带小厮,显是准备偷鸡摸狗去的,奴婢一直在角楼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