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,道理儿媳知道,却怕他克制不住,您也知道他那个固执的性子。”
又缓了语气说:“今日见了韦映璇,我倒是稍稍松了口气,她是个明理有分寸的,我本是看在昭儿的份上招待她,想着随意聊几句,却未想到竟聊得越来越投机,她是个通透的,言谈间也让人如沐春风。可惜,可惜已嫁做人妇,否则与昭儿倒是很相配。”
“莫再唏嘘了,他与那南亭侯夫人……不见得未有转圜余地,若无余地便去创造余地,谁叫他钟情人家?昭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他如何行事你不必处处干涉,只要他不违背礼法,不利己害人,便都随他去。谁未年轻过?你莫像贵妃似的整日逼他。”
“儿媳哪里有您心大,他心仪的是有夫之妇,只要一想到此,觉都睡不踏实……”
王夫人刚说到此。
她的儿子王辰轩从外大步跨进来,她立刻闭了嘴。
王辰轩却难掩脸上震惊之色,见了礼问:“母亲,您方才说的我都听见了,兄长竟喜欢上一个夫人?”
“你……”王夫人气恼:“你这个皮猴,进屋来也不知道吱个声,这些不该你过问的事你少来打听!”
王辰轩眉毛一耸一耸,五官乱飞,搞怪起来,“行行,母亲大人,是儿子的错,儿子下回行至门前,先‘呔’地大吼几声,先让母亲警足了醒,儿子再一撩衣袍,铿铿锵锵大动静地迈步进来。”
他是个十分机灵活泼的孩子,自小便十分好动,整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喜爱之物也是常常变换,和董昭安静念旧的性子南辕北辙。
好在,他家教严格,硬是规范了他的顽劣,功课很好,武艺也十分不错。
便像此刻,也自认和母亲开无伤大雅的玩笑,母亲脸一黑,他立刻浑身紧绷站直了。
老夫人听了孙子的怪话,慈爱地呵呵笑。
王夫人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。
蹙着眉,指着他“你你”了半天,黑着脸道:“你也是个十八的大小子,该知晓是非黑白,也该知晓为你兄长着想,你昭哥性子轴,你既知晓了他做的不对,便该寻机会劝阻他,你们兄弟感情素来好,你便多在他耳旁絮叨絮叨,千万莫让他泥足深陷,知道吗?”
“啊,这!母亲……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