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住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俗话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他只觉得羞臊,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朝着面部集中。
一阵风吹来,他脸上的热气才消散些许。
他回过神,深吸口气道:“你放心,我明日一早就叫人送银子去你家中。”
从外宅离开,他直奔许记钱庄,心说他亲自去,必能借到手。
许记钱庄的掌柜的接待他,态度十分热情,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。
待宋拓将借条与私印拿出来后,刚吐出要借钱的话,掌柜的脸上的笑瞬间就变得稀奇古怪。
“侯爷,贵府昔日何等风光,如今怎落得如此田地?几千两银都拿不出,是侯府家道中落了吗?”
听着像是关心,可语气里却带了一股隐蔽的恶意。
宋拓面色发僵,颤着嗓音道:“临时周转!”
掌柜的仿佛瞧不见他僵硬的脸,继续似笑非笑问:“侯爷要五千两银子做什么?如此大花销,难不成要娶平妻?”
宋拓面若寒潭,“我来借钱,你借给我便是,至于要做何事,与你们钱庄无关!”
“哦,听闻您那日在皇宫里当场顶撞您母亲——先侯夫人,太后不但罚您的板子,谴去养济院当差,还赏了先侯夫人千两黄金。”掌柜的眉头一挑,“此事非小的杜撰,全城都知晓太后体恤先侯夫人,赏了千金!”
“侯爷见谅,这印子钱也不是人人来了都能借得,您家中既有千金,又何须借贷?”
“难不成您与先侯夫人仍是母子失和?根本就未冰释前嫌?”
“若是如此,那便是侯爷两面三刀,抗旨欺君,欺瞒太后,私下里仍旧不孝母亲!”
宋拓答不上来,气的心口疼,一撩衣袍落荒而逃。
咬牙切齿地走在路上,握紧拳头,很想将掌柜的揍一顿。
然他身上却十分虚弱,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,今日他出门时间已久,越发支撑不住。
他又强忍着不适,去其他钱庄。
挨家上门,各家钱庄掌柜却都不卖他的面子,听闻他要借钱,不但不痛快给他借,话里话外还有讽刺之意。
宋拓只好去地下钱庄,却被人粗鲁地从里头推搡出来,说他满面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