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?您可想过我并非孑然一身,我的长子如今才刚七岁,还需要母亲的照拂,三个月内恕我不能离开侯府!”
她有些失控,语速极快,说到最后都未用谦称。
贵妃脸色紧绷,冷笑道:“我做何事,又为何如此做,不需要对你有交代!我愿意何时报复便何时报复,你今日只有两选,要么和离,要么明日皇上问罪你便去领罪。本妃面前莫说那些借口!”
韦映璇定定看贵妃,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人可以将无理要求说得如此理所应当。
她深深吸口气,坚持道:“娘娘,妾身方才已坦诚相告,妾身有长子需教养,既不愿因此事被皇上问罪,更不愿草率和离出侯府,若您只想亲眼看妾身婚姻不美,不必如此麻烦!实言相告,妾身的婚姻本就不和美,我与南亭侯多年不睦,您若不信,今后……您可拭目以待。”
贵妃似乎失去耐心,口吻渐冰,“你既不愿意和离,又说叫我日后拭目以待,可是在暗示本妃今后你要‘丧夫守寡’?如此说来,你这辈子是非要死守在南亭侯府不可。”
若韦映璇恢复了自由身,虽是二嫁之身,她也可看在昭儿一片痴心的份儿上,万般皆不计较,宽容她再嫁给昭儿。
她近来愈发等不得了,昭儿迟迟不肯娶妻,原本说好了工部尚书之女,他竟忽然反悔,问他缘由,他却又什么都不提。
王老夫人和王夫人那里虽未传出什么话,她却知晓昭儿定是又痴缠上这韦氏。
八年了,她再也无法忍受,只想破局。
与其让昭儿枯等着,便让韦映璇和离出侯府,再嫁昭儿!
尽管这段姻缘不甚完美,却总归是满足了昭儿的心愿。
可这韦映璇若做了南亭侯的遗孀,那她这一辈子便都是侯府的女人,如此,自然非她想要的结果。
韦映璇看贵妃的表情便知,自己一番抗争是白费口舌。
她却不懂,为何贵妃定要执着于让她和离?即使当初那段姻缘未成,贵妃对她的恨也不该到如此地步。
除非……
一个念头忽惊现在脑海。
她表情渐渐古怪起来,她再看贵妃,竟也看出了几分眉目。
她竟从贵妃跋扈的双眼里看出了满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