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韦映璇也不着痕迹走上前,隔开照宸的目光,“母亲,赶了半天路,您擦擦汗。”
递过去一条手帕。
陈氏擦了擦额角的汗,就把方才的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,问道:“还有几时能到?”
王直忙道:“快了,一炷香。”
“哦,辰轩说起午膳,我还真有些饿了。”陈氏加快了脚步,根本未注意到,其余几人同时松了口气。
倒是远哥儿,他本和韦映璇并排走在一处,好似察觉了什么异样,他有意慢了几步,回头等那少年。
待擦肩而过时,关照地对他道:“赵兄,你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照宸淡淡地看他,有些戒备地道:“无事。”
远哥儿便又刻意避开前头的几个大人,小声解释道:“我祖母她老人家喜欢与小辈开玩笑,赵兄与我祖母不熟,想必有些受惊吓,这个给你。”
他摊开手掌,里头躺着一颗白色的小小珠子。
是京城常见的一种药丸,许多药堂都有售卖,将小珠子掐开,里头装着薄荷味的清凉液体,按在太阳穴上能解头疼,亦能解乏。
“我见赵兄面色有些疲倦,想是爬山累了,这个你用得上。”
朱照宸目光落在他手心,一番迟疑才伸手去接了,“多谢。”
远哥儿朝他拱手,浅浅微笑,“不必客气,那小弟先行一步。”
他笑的暖洋洋,语调不卑不亢又十分体贴。
说完便未再逗留,转身快步追上韦映璇。
朱照宸将手里的珠子掐开,涂抹在两鬓,再看前方远哥儿的背影时,眼里有浅浅的暖流一闪而逝。
王辰轩见状,不由得也赞赏起远哥儿,心里想:“难怪我昭哥喜爱他,此子身上确实给人一种十分亲和真诚之感,让人喜爱与他接近。”
又走出去一截儿,在一处拐弯处,他迅速拉着朱照宸走向旁边的林子。
满脸严肃道:“殿下,今日是辰轩思量不周,原本想着您在宫里乏味,好容易出宫一次,便带着您来郊外一起散心。”
“可方才您被无心冒犯,叫我实在惶恐,您万金之躯,还是莫在山上逗留得好,今日我母亲待客,定无法分神照顾您周全,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