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差事,若有人能分担,撒手不管反而舒坦。”
“可不是么,我这一辈子,上头有厉害的婆母,下头有能干的儿媳,我便是向来撒手不管家事的,所以我活得自在。”
王夫人接茬,“若非如此,也不会明明四十多岁,却瞧着像三十多岁,不操心便是驻颜的秘方。”
”哎哟!“陈氏笑成一朵花儿,摸着自己的脸,哈哈直乐,“真的那么年轻吗?哈哈,王夫人,您说话就是中听,我爱听,您多说。”
“我若是有您这般口才,也不至于从年轻起就遭我婆母不待见。”
韦映璇:“……”
婆母又瞎说大实话。
旁人的婆母出来应酬会给自己脸上贴金,陈氏却从来不的。
她性情直率,心直口快,行事也不够圆滑,时时颠三倒四,常有无心之失。
厌她者视她如尘,嫌她言行无状难入高雅之堂。
喜爱她的却会宽容她的这一份真性情。
王夫人显然并不厌烦她婆母,甭管婆母如何直白,她丝毫不露异样,与陈氏一同开怀大笑。
一时间,厅堂里传来晏晏笑声。
王辰轩带着朱照宸,在陈氏爽朗的笑声中进了堂屋。
王夫人亲自走过来按着他入座,“你做兄长的,照顾着照宸吃好,喝好。”
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。
王辰轩呲牙咧嘴,“知晓了,母亲。”
王夫人像是顺手,拉着身旁的朱照宸去坐东座。
东座是主家人坐的位置,因此韦映璇和陈氏方才都未往那边去,而是坐了另一侧的位置。
客人一般按尊卑长幼排序,陈氏坐在了王夫人右手第一位,接着是韦映璇,她身侧是给远哥儿留的位置。
王夫人身侧先是照宸,接着才是王辰轩。
次序明显不对。
陈氏自是不会关注这些细节,她肚子饿了,目光和心思都被这一桌席面吸引去。
韦映璇却看在眼里。
她往门外看,奇怪远哥儿怎么还未到席。
他一般不迟到,今日却是怎么了?
眼看要开席,再不来就失礼了。
正想叫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