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照宸淡漠地道:“是吗?方才你却未问半句他是如何脱险的。”
宋拓使劲握了握拳,转向远哥儿。
笑着招了招手:“远儿,来,让父亲看看。”
远哥儿:“不。”
朝着宋拓行一礼,“父亲,远儿九死一生,险些丧命,心里憋着一口气,想先等您亲口处置峰哥儿。”
态度很恭敬,却冷淡疏远,毫无亲昵。
宋拓:“……”
遭到拒绝,他脸色阴霾。
今日摆明了是韦映璇与王夫人商议好之后,请自己来收拾烂摊子的,她韦映璇不便处置峰哥儿,便借他的手,回头让族里人无话可说。
他偏不让韦映璇如愿。
“殿下,峰儿的脸已经溃破,实在有碍观瞻,可否容臣先带峰儿去治伤,臣带了府医,就在外头候着,待臣陪同安排妥当,去去便来。”
朱照宸颔首,未为难他。
给宋拓体面,一是看在南亭侯先辈从龙之功,二是因为……
他侧眸看了韦映璇一眼。
南亭侯夫人很好,她将远哥儿教养的也很好,去翠鸣寺一路上王辰轩一直与远哥儿闲聊,他则应的少,听得多。
便发现远哥儿这个同龄人很不一般,文史算学皆有涉猎,他不仅博闻多识,还很有想法,且做人也知晓进退,在王辰轩点破自己大皇子身份后,远哥儿看自己的目光依旧如初,未变初心,也未上前逢迎讨好。
他很愿意与远哥儿打交道。
南亭侯毕竟是远哥儿的父亲,他也因远哥儿,不想太过于为难他。
宋拓便带峰哥儿回客房治伤。
到了客房,他先挥退府医,“你先等候片刻,他做了错事,我要私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若他真错了,我先规劝他几句。”
府医自然谅解,“是,侯爷。”
关了门,宋拓拔掉峰哥儿嘴里的布塞。
口气森森地问:“如实说,前因后果。”
峰哥儿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,痛哭流涕道:“父亲,都是他们合起来害我,您一定要救我,您救救我,我不要死,母亲要叫我坐牢,王夫人也要害我……”
宋拓缓缓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