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峰哥儿犯的错并非牵连全族的错,大皇子仁善,一早便说过不追究此事,可侯爷偏偏又节外生枝,惹恼了皇上。”
“此事表面上看,是皇上替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主,实则未尝不是在敲打侯府。”
“这些年太平盛世,可一些老牌勋爵却还站在曾经的功劳簿上,他们舒坦日子已经过得太久了,不知外头早变天了,皇上越发无法容忍勋贵中出现侯爷这般行事荒唐者,可宋家太上祖从龙之功,皇帝却不好随意夺爵,今日之罚,表面上是为我一个妇人出头,实则是借此敲打勋贵。”
她道:“今日皇上龙颜大怒,不仅收回咱们祖坟那片地,还不许小辈们科考,经此事,咱们侯府在京中,在族中声望都会一落千丈,族人对咱们非但没了敬畏,还充满憎恨,便如您所说,侯府是彻底失势了,今日之后,谁都可上来踩一脚。”
陈氏攥了手指,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侯府如今已经陷入此等境地,硬撑下去也无意义,不如退而求其次,将爵位让渡给西府。”
陈氏不赞同地道:“可爵位乃先祖传下来的,好容易传到咱们手里,咱们一家便是宋家最尊贵的一支,怎能轻易让给西府?”
“婆母,我知晓您的心情,人一旦在高处站过,领略过高处的风光,便无法再欣赏到低洼处的风景,儿媳又何尝不是?但您想想,如今局势对咱们侯府极为不利,侯爷犯错,让咱们侯府在朝中,在族中都失尽人心,若继续硬撑,只会引来更多非议,甚至影响到其他族人前途,您真的以为科举只影响三年么?”
“三年后便是他们能参加科考又如何?朝廷可会让宋家子弟一帆风顺?”
“西府不同,他们家风清正,为人处事得体,在族中一直以来都极有威望,婶祖母的做派您是见过的,婶祖母引领下,西府小辈里没有荒唐另类的。”
陈氏依旧拧眉头,不过眼里却闪过一丝动摇。
韦映璇便趁热打铁,“不同于侯爷无子嗣,西府开枝散叶,子孙辈里好苗子极多,爵位让渡给他们一家,今后才有可能将宋氏发扬光大。
他们若混出头了,自然可保咱们一家安然享福,不再做族人眼中钉,还会时时照应。”
她抛出关键的一点,“这一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