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韦映璇让齐妈妈去长青院一问,陈氏果然大清早就出门回娘家了。
她又让人去问峰哥儿,既要逐出府,总得有个章程,不能一直在侯府幽闭着。
孙妈妈传话说是,一大早侯爷身边的贴身护院将峰哥儿带出去了,却未说去何处。
晨曦洒满厅堂。
韦映璇坐在厅里接见各管事,开始处置家事。
今日却发现众管事都一脸憔悴,像是前一天夜里齐齐未睡好。
向她禀事时,明显不如往日里走心,一个个消极敷衍。
其中一个新上任不久的管事竟然把问题推给她。
“……奴婢调查了,那些对不上号的玉杯玉碗都跟侯爷身边的宋或有关,他自上个月起先后几次借用,却次都未归还入库,丫头过去催了几次,只一味推脱。”
说到此,停顿了,竟理直气壮看韦映璇。
韦映璇蹙起眉,“这是你给我的理由?我不感兴趣。”
她道:“我记得你是黄妈妈的侄媳妇,上个月刚从下头升上来的分管事。
黄妈妈安排你专门负责内院器具,便是你吧?
你负责的库里少了东西,便该由你出面追回,在找回后和我汇报,而不是和我解释一堆理由。”
黄李氏顿时为难,拧了眉,“可是,大奶奶,侯爷昨日不是都离了侯府,奴婢上哪找回?”
“砰!”韦映璇猛将茶杯掼桌上,“你在问我?难不成你要叫我亲自去找回?”
黄李氏低下头,“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黄妈妈!”韦映璇大声道。
黄妈妈诚惶诚恐地站起身,“老奴在。”
“这便是你抬举的管事?现在挑选做事之人已经可以任人唯亲了吗?”
“大奶奶您息怒,是老奴的错,有些规矩尚未来及交代清楚,老奴保证以后不……”
“不必保证了,将她换下,她能力不足胜任管事!”
她从位置上站起身,在厅堂里走了一圈,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位管事,“侯府的管事之位,向来一个萝卜一个坑,谁无能便下去,换有能力的上来,莫觉得有几分小权利便可欺上瞒下,弄些草包上来糊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