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瘪着嘴大哭。
想着想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那还是大年初一那天,一家人去天台玩的时候他抱着孙悦安拍的。
照片里,孙悦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纯真的模样让孙华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孙华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孙悦安,也许是孙悦安的到来让自己一直充满暴戾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,也许是在孙悦安那纯净无邪的眼神里,孙华强看到了曾经那个满怀憧憬与善意的自己。
火车有节奏地前行,“哐当哐当”的声响仿佛是孙华强此刻内心的鼓点。
就在孙华强收起照片准备去巡逻一番的时候,列车上的列车员安静急急忙忙找到了他们的车厢。
“马师傅,强子,七号车厢里有人的钱丢了,你们快点过去看看吧。”
孙华强和马卫民对视一眼,立刻起身,快步朝着七号车厢走去。
不知不觉间,孙华强已经在火车上工作了一年多,也处理过形形色色的突发状况,面对这样的盗窃事件,已然有了一套成熟的应对方法。
刚踏入七号车厢,嘈杂的声音便扑面而来。一个中年男子正满脸焦急地比划着,周围的乘客们也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。
看见身着铁路公安制服的孙华强和马卫民,中年男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忙冲上前拉住孙华强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说道:“公安同志,你们可算来了!我这钱包里装着我给家里老人看病的钱呐,整整两百块,这要是找不回来,我可怎么办啊!”
两百块钱放在后世可能连一顿大排档的钱都不够,但放到现在这个人均工资二十多块的年代,绝对算的上是一笔巨款了。
孙华强安抚地拍了拍中年男子的手,让他先别着急,详细讲讲事情的经过。
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说道:“我上车之后,就把钱包放在棉袄内侧的口袋里,一直都没动过。刚才我去了趟厕所,再次回来的时候一摸口袋,发现钱不见了!我就赶紧去厕所找了一遍,随后又问周围的人,可大家都说没看见。”
“那你那钱有没有什么记号,或者有用什么东西包着吗?”孙华强开口询问。
“有有有,我的钱我媳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