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是为了保护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你所谓的保护是给他造一个坚固蜗牛壳,把孩子困在里面,他想出去,跃跃欲试,你就把他拉回来,最终,他长成了软体动物,出了这个壳,对外界的打击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
    杨女士一震,“不,我儿子很有优秀,从初中开始,就是年级第一,他是一棵茁壮笔直的小白杨,是外面的人坏,把他带歪了,我是把他扶正。”

    温校长看着她,只觉得心力交瘁,“等带完这一届的毕业生,我就辞职。”

    先不说那35是难以完成的任务,这次出了这样的事,他作为校长也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因为,那小姑娘差点被毁了一生。

    明天他得亲自上门道歉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姜依觉得脸上有点扎。

    朦朦胧胧的睁眼一眼,是男人完美的下颌线,可能这两天没刮胡子,长出浅浅一层青色的胡渣。

    此时他一条手臂在她颈下,另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,把她圈在怀里,所以姜依的脸蹭到他的胡渣。

    那浅浅的青色给他增添了一点落拓不羁的味道,姜依在上面摸了摸,刮手的触感还挺好的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慢慢往下挪,从喉结到腹肌。

    没带任何目的性,就是觉得这一刻,挺好的。过去五年,她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情:被人抱着睡,早上醒来,迎着第一缕的晨光,看见他的脸。

    他们不是被巫师诅咒的鹰和狼,不只是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她的手被握住,头顶传来没完全醒透的微哑嗓音,“不知道男人早上不能撩吗?”

    姜依稳住心跳,“我是想提醒你,该刮胡子了。”

    她想要起身,被他手一按,又落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膝盖窝还刮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一愣,不敢动了,脸上微红,“流氓。”

    聂粲唇角勾了勾,“想什么呢,这是另一种生理现象。”话是这么说,但怀里抱着个姑娘,说一点歪心思也没有是假的。

    他勾在她腰的手把她往怀里压了压,侧身吻上她的唇。

    温柔又强势,密不透风,姜依推他一下,没推动,反而被他顶过来的膝盖分开了双腿。吻再度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