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稚嫩却立体的五官,想到对方的天生巨力,顾霖觉得自己又犯了常识性错误。
他很快接受郑颢所表现出来的不凡,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:“小颢,你想升学吗?”
听到顾霖的问话后,许秀才这次不光皱眉,整张脸都浮现出不悦之色。
顾夫郎言下何意?莫非郑颢说不愿意升学,他便答应?
许秀才想想便觉得荒谬,但不待他开口,郑颢认真地对顾霖道:“顾叔,我想升学。”
其实,郑颢想说他不仅要升学还要科举。自从上次顾父顾母欲图靠着孝道伦理绑走顾霖后,郑颢便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。
他想不管是县里的人还是村里的人都十分畏惧衙役,而衙役畏惧县令,若他日后科举入仕成为官员,是不是就没有人敢把顾叔从他身边夺走了?
“好!”
顾霖不知道郑颢心中所想,他觉得孩子爱读书要读书,作为家长的应该鼎力支持。
看着身前沉稳规矩的孩童,顾霖不禁记起自己一个月前问对方想不想读书,对方以想当镖师为由拒绝的话语。
如今不过一个月,对方便改变了,郑颢眉间眼里的戾气慢慢消磨,神情逐渐坚定,就好似一块漂浮的浮萍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一般。
看着郑家父子在自己的面前不合常理地快速做好决定,许秀才收回早已备好的长篇大论。
罢了,只要郑家父子能够作出正确的决定,过程匪夷所思些也无妨。
不得不说,福满楼好似会看人脸色一般,待顾霖三人把事情都商议好后,饭菜便立马上桌了。
顾霖知道古代读书人的礼仪规矩多,讲究食不言寝不语,需严格遵守,所以除开刚开始饭菜上来时,顾霖热情地招呼了许秀才一下,之后三人便沉默地各吃各的。
吃完饭后,因为商量好了郑颢升学的事情,所以三人也不做停留,顾霖起身来到柜台前结账。
许秀才的手也放到了荷包边缘,但没有顾霖的速度快。
早在对方带着他来福满楼时,许秀才便做好自己付账的准备了。福满楼是县城第一酒楼,其消费之高昂令普通人望之生畏,即便福满楼掌柜看似对顾霖友善,但许秀才那时站在几步开外,所以没有听清顾霖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