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睡觉。
郑颢有些无奈地对顾霖道:“顾叔,县试有五场,第一场结束两日后才会公布成绩,榜上有名者方能进入第二场,我最快也要四五日后才能考试。”
所以不必睡的那么早。
顾霖眉间一正,过后,对郑颢挑了挑眉毛道:“如今可不像小时候那般可爱了,我现在说你一句,你便要回好几句,孩子大了,不爱听长辈念叨了。”
顾霖说这话不过是玩笑,郑颢却正了正神色,微微抬首。
他如今同顾霖差不多高,皆是七尺多,但顾霖仍要比他高上一些,所以和对方对视时,郑颢还要微微抬头。
郑颢神色认真严肃,对顾霖道:“顾叔,我绝无此意。”
顾霖当然知道,他不过是在开玩笑,没有其他的意思,但看郑颢当真,尤其是看到少年的肃容和眼底的认真时,顾霖有些不敢和对方对视了。
顾霖道:“是我说错了,你莫要当真,我知道你是最孝顺的。”
说着说着,顾霖记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。
那时自己因为白日贪玩,晚上发起高热,郑颢身为一个孩童却在他发热重病时,彻夜未眠地照顾自己。
自己却拿这样的话同对方开玩笑,顾霖心里生出歉意,对郑颢道:“我以后不会说这种话了。”
看着和自己道歉的顾叔,郑颢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在他心里,顾叔永远不会有错,既然对方能够说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,便说明自己确实做的不好,需要改的是自己,而不是对方。
郑颢上前几步,对顾霖道:“顾叔没有错。”
郑颢话落,顾霖的神情有些迷茫,他看向郑颢时,恰好望进对方黑色眼眸里所蕴含的慎重。
郑颢道:“顾叔的所作所为皆是为我好,何错之有?这三年来,如果不是顾叔一直叮嘱我强身健体,县试时,我恐怕就要和其他人一般冷的瑟瑟发抖,而不是手笔稳健地答题了。”
原先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懊悔的顾霖,如今听了郑颢的话后,竟然有种自己刚才好似小题大做的感觉。
听着郑颢夸奖自己的言语,顾霖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待着道:“天色晚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看了看被风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