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颢回答完后,顾霖接着问道:“如果你院试过了后,是想要留在县城读书,还是来府城读?”
郑颢没有回答,反而问道:“顾叔喜欢哪里?”
顾霖微微抿唇道:“若论教学自然是府城最好了,但幸福楼,幸福居和赵嫂子他们还在县城。”
说到后面,顾霖的神情充满纠结。
他是一个孤儿,但同时是位很重情的人,他和赵嫂子他们相处了三年多,早就把对方看作自己的家人了,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。
算了,实在不行,让郑颢来府学读,自己半个月或一个月来看对方一次。
郑颢道:“那我便去县学读。”
“什么?!”
听了郑颢的话后,顾霖的眉宇皱了起来。
他看向郑颢,只见对方一脸认真,丝毫不似开玩笑。
顾霖有些头疼道:“小颢,我知道忽然要你离家非常困难,但人总是要长大的,我们日后也会聚少离多,府学各类条件比县学好,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。”
郑颢道:“顾叔,我没有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……”
但顾霖这次却没有让对方说下去。
郑颢总是有许多看似有理实则无理的话,且能用这些话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。
即便自己占理,最后也能被对方说的毫无道理。
顾霖的面色难得沉下来,看不出刚才嬉笑的模样。
他对郑颢道:“小颢,假如你这次院试过了,你就是秀才了,秀才的下一步便是举人,县学里的先生多是秀才,如何教导你?府学却不一样,里面诸多举人,这关乎到你的前程,不要任性。”
郑颢的眉间和眼底染上阴郁,他合着唇没有说话。
见郑颢这般模样,顾霖生出一些无奈,但他绝不会任由对方任性下去,耽误自己的前途。
顾霖想了想,脑子却有些混乱,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郑颢见不得顾霖为自己头疼烦忧的样子,他道:“院试成绩还未出来,顾叔不用想那么多,一切等到时候再看吧。”
如今说服不了郑颢,也只能这样了。顾霖和郑颢回到客栈,虽然两人方才还为府学和县学之事弄得不愉快,却一如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