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上的雪下的越来越大,郑颢将自己的伞往顾霖那边倾斜,将对方遮的严严实实的,自己大半身子却暴露在外,回到家时身上都堆了不少雪。
虽然在家门口拂下不少,但衣裳上仍沾染许多没有拍干净的细雪,见身前郑颢抬起手掌,轻拍身体抖下细雪,顾霖忍不住上前,微微踮脚为对方拂去肩上余下的寒雪。
顾叔的忽然靠近,令郑颢的身体微微一僵,但他低首着没有抬起眼眸,任由身前的年轻哥儿为他拂去余雪。
郑颢的身体是寒冷的,顾叔的手掌隔着几层衣物仍是温热的,郑颢闭了闭那双略微上挑的薄凉眼眸。
片刻后,他抬首对顾霖温声道:“好了顾叔,我身上的雪已清干净,我先去沐浴了。”
没有发觉不对,顾霖点头答应。
回到寝卧,郑颢脱下身上的衣裳走进备好热水的浴桶,脊背靠在浴桶壁上,郑颢的鼻间好似仍然萦绕着顾叔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寒梅气息。
微凉中带着些许清香。
郑颢视线微移,落在一旁架子上的香皂上,深色的眼眸愈发暗沉晦涩。
那是不同于以往算计人心的深沉,是一种全新陌生带着隐忍的晦暗烫热。
任由浴桶中的水从温热到微凉,待体内不可言喻的燥热渐渐平复后,郑颢起身离开浴桶。
方才没有看到顾叔为他准备的新衣,目光微转,郑颢便注意到后面架子上挂着的红衣了。
郑颢没有迟疑,上前拿下红衣穿在身上。
抬腿离开寝卧,郑颢来到大堂上,此时,顾霖也沐浴好后换上新衣了。
抬腿进入大堂,郑颢动作微微一顿,看着身前不远处和自己一样,穿着红衣的顾叔。
听到外头响起的脚步声,顾霖转过头来,看着一袭红衣的郑颢,他眼前一亮。
和自己身上的暗红新衣不同,郑颢身上的红衣是顾霖特意选了一匹鲜艳红布,让绣娘用金丝银线绣上样式,故而,郑颢的红衣张扬又华丽。
旁人若穿这一身,不是显得俗气便是显得女气,郑颢不同,一袭镶金镶银的红衣不仅没有压住他本身的姿容,甚至还将其本就出挑的容颜和身姿衬得愈发不似常人。
倘若说往日郑颢身着浅色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