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好似对甄知府的应对之策并不看好。
外人面前,即便是在周先生面前,郑颢也没有谈论过此事。
但在顾霖面前,郑颢没有隐瞒自身的想法:“城外灾民不是几百几千人,人数数以万计,如今又是秋季无法播种,短时间内,知府大人不会安排他们落户周边村庄。”
“这般多的人,即便粥棚熬着最是浅薄的粥水,府衙里头也没有那么多存粮可以支撑粥棚开到冬季。
而本府的粮仓没有上头的命令是开不得的,前几日,知府大人号召城内富户大族捐钱捐粮乃不得已之举,但这些钱粮看着多,面对一众灾民亦是杯水车薪,根本支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虽然城内不少大族富户开棚施粥,但牛强同我说过,他们所施的粥水渐渐混有沙砾,青草和谷糠,想必撑过秋日,冬季便不会再施粥了。”
“到时候冰天雪地,城内百姓有衣有食,城外灾民无居住之地,连保命的粮食都没有,时间一长,发生动乱是必不可免的。”
说到这里,向来淡然的郑颢也不由得凝住了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