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长抚了抚须,话音还带着些许笑声道:“难怪郑颢未及弱冠便能取得解元之位。”
他面带欣慰和赞赏看向顾霖道:“古有孟母三迁,今有,郑解元家中长辈,仁慈开明,善于听取小辈意见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。”
“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,如今反过来,长辈在前头做好了榜样,小辈便明事理知人伦。”
山长转头看向周自成,笑着道:“仲甫,你觉得呢?”
周自成仍是那副神情,不怒自威。
郑颢略微移动身体,将顾叔完全挡在自己身后,周自成的眼神扫向他,郑颢也没有退让半步。
他神色恭敬,抬手对周自成道:“顾叔一时心切,心直口快,还请先生莫要怪罪。”
周自成的脸色仍然沉肃着,却开口道。“有何怪罪之处?”
说着,他双眼看向郑颢和顾霖道:“既能教养出少年解元,所言所行与常人不同自然能够理解。”
听到对方的话,顾霖一怔,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看着古板严肃,但对他说的话,接受能力那么强。
山长摇头失笑道:“你们周先生一向心胸阔达,不是小气之人。”
顾霖听明白山长的话,对方在给他们打镇心剂,让他们明白,周先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,让他们不用担心。
知晓没有大事后,顾霖脸上重新挂起和气的笑着,他对山长和周自成很是尊敬:“山长和周先生皆是郑颢的师长,今日庆贺宴能够到临,便能看出两位师长对学子的关爱之情,两位无愧当代师表。”
顾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道:“还不快带山长和周先生进去。”
看着身前灵活多变,满面笑容却毫不谄媚的年轻哥儿,再看对方身旁冷静自持,沉着稳重的郑颢,山长觉得有趣。
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这两人明明是叔侄且在一起生活多年,怎么一点都不相似,甚至是南辕北辙。
郑颢面不改色,姿态恭敬道:“山长,周先生请。”
便这样,山长和周先生走在前头,郑颢和顾霖比他们略后一步,带着他们走进好运楼。
楼上包厢,没有想到周先生和山长也会前来的府学学子们,皆走下二楼来到大堂向两人行礼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