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进入翰林院了。
不过,他也没有对自己殿试的名次感到不满,只能说他是生不逢时,实力所至。
若换成往届,二甲第一他还是有望的。
今年的殿试英年才俊太多了,尤其是,邓英看向对面的郑颢,心下苦笑又敬佩,最让他心服口服的便是眼前这位出身寒门的状元郎。
凭借非凡天资超越一众进士。
面对郑颢的询问,他鬼使神差,如实说出自己的打算:“我应该不会留在京城,而是向吏部申请调往冀州府任职。”
此话一落,即便是情绪平稳的郑颢,也不由得抬眸看他一眼,至于其他几位进士,皆不可思议地看向邓英。
他们殿试名次皆不如对方高,都在二甲末端和三甲,为了不被调往地方留在京城,从游街时,他们就不断地想要给吏部送什么礼才能留下来,却不想,本该留在京城的邓英身在福中不知福,竟然想调往冀州府任职。
如今的冀州府可不好待,红衣军集结大军,一路北上,同冀州府只隔一条江河,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打上来,这般情况下,冀州府的官员都想尽办法往其他地方调任,邓英却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他们纷纷劝道:“邓兄三思啊!”
还有一人为他分析冀州府的危险情况。
听了对方的话,邓英笑了笑,显然知道冀州府的情况,但他神情坚定回道:“多谢诸位兄台的好意,但在下心意已决。”
几人见劝不住邓英,也没有办法了。
邓英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。
郑颢开口道:“河患冀,兖为多······故禹而自冀始。”
郑颢抬眼,对邓英道:“冀州府靠近黄河,常年饱受水患困扰,我有冀州府的地理志,以及一些前人治理水患的书籍,改日有空,我将书籍送予邓兄。”
听到郑颢的回答,邓英的神情显出惊讶,一般的人听他要求外放冀州府,便如他的父母和几位进士一样,劝他莫要意气用事。
见邓英脸上意外的神色,郑颢开口,冷静分析道:“邓兄外放并非坏事,倘若能在冀州府做下实绩,日后右迁京城,必定平步青云。不过相应的,冀州府的危险祸患也要比京城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