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三瓜两枣。”
听着年轻哥儿的话,郑颢不意外对方发现这座院子是自己买的。
不过,他注视着年轻哥儿,语气认真道:“这座院子是顾叔的。”
闻言,顾霖略带嘲讽的脸一怔。
从袖子拿出一张房契,郑颢伸手将房契放到顾霖的身前道:“当初买这座院子时,我就将它过户到顾叔的名下了。”
没有拿起房契,顾霖略微低眸,察看上面的内容,果然房屋主人的后面填的是他的名字。
顾霖抬头看向对面的青年,对方的黑色深眸仍旧注视着他,不偏不移,就好似给出去的不是一座价值几千两的院子,而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而已。
不知为何,忽然的,顾霖生出一股疲惫之意。
他注视着郑颢,微张嘴唇,语气略微垂丧:“一切都还来得及郑颢,你初入官场有大好的前途,不要因为一时冲动,做下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。”
顾霖承认自己愚蠢,到今天这种地步,对着郑颢仍旧硬不下心肠。
若是对方执迷不悟,听不进任何话,或许顾霖能狠的下心。但从刚才吃饭到现在,郑颢的一系列举动都表现出他并非无可救药。
顾霖想,如果,如果对方后退一步,退回原来的位置,他不会和对方计较,所有的一切就当作是小辈的胡闹。
顾霖手掌微动,忽略心间划过的一丝酸涩不适。
“一时冲动?”
低眸看着对面的年轻哥儿,顾霖没有偏头,回望对方的注视,不知为何,他好似从青年深色眼眸中看到极致的压抑。
郑颢微张嘴唇,一字一句,含着寒意:“同样对顾叔有情,父秦不是一时冲动,方继越不是一时冲动,向顾叔献殷勤的人不是一时冲动,求娶顾叔的人不是一时冲动……”
彭志之也不是一时冲动……
“唯独我才是一时冲动,也只能是一时冲动,对吗顾叔?”
深色眼眸好似蛇类一般,阴翳地注视着年轻哥儿。
然而透过那层表面的阴翳,顾霖好似看到青年眼底深处,对于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待遇的悲哀。
可是,这不是其他任何事情,顾霖一步都不能退。
偏过视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