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瓷精神抖擞,笑道,“那说起来就话长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天早上起来之后忙完家里的事情又吃了早饭,就去牛棚按照惯例送饭……”

    陶素素正在给赵维做检查,他伤的位置很不好说,帘子被拉上隔出私密的空间。

    听到江瓷的第一句话,陶素素就怔住了。

    她抖了抖唇,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,深吸了一口气,抖着手检查完赵维的伤势,“恢复的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赵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倒不希望自己真好了。

    王寡妇咬死了是他强奸她,可就算他反驳说两厢情愿,王寡妇也会说他威逼利诱。

    他的伤好了,一定会去蹲笆篱子,蹲几十年的笆篱子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真不想好。

    陶素素可不知道赵维想的什么,她很快就离开了赵维的床位,又去看王寡妇。

    江瓷正滔滔不绝的说着那天发生的事情,她已经讲到下午了。

    江瓷每天送三次饭,每次都是去牛棚。

    她一定知道牛棚在哪儿。

    如果如果从禾也在那里……

    陶素素心脏跳动,看了一眼说话的人。

    江瓷今天穿了一条深蓝色的长裤子,白色的短袖,头发别在耳后,往下垂到肩部,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草帽,慢悠悠的给自己扇风,稍有些蜡黄的脸有些瘦,但双眼有神,澄澈灵动,说话也不急不徐的。

    陶素素微顿,又多看了江瓷一眼。

    别人可能没有感觉,可陶素素是京市人,她父母都是军人,人根正苗红的正经大院部队子弟,见过的世面可不少。

    那些官夫人,官小姐身上都洋溢着自信乐观,这是用权势和不愁吃喝的生活环境堆砌出来的。

    而江瓷,她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,身上散发出的从容不迫,比之那些官小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就连她身边的那位同样衣服打着补丁,可气质不俗的男人也掩盖不了江瓷的那从容自信的光辉。

    不像是终墨镇能养出来的人。

    陶素素默默琢磨,又帮王寡妇看了看伤。

    江瓷已经快速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着重说了开门后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