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妈现在在鲁省,之前受了苦,现在好多了,二哥信上说还行,不过我也准备去一趟贵省看看。
从粤省过去贵省近一些的,大哥,你想离开这里吗?”秦多瑜问道。
傅黄河脚步停下,随即苦涩地摇头道:“怎么可能离开,别说我一个下乡知青要离开,得一关关签字的,更何况现在有娟娟这个孩子。
若我离开,陈金凤必定会弄死娟娟,她就不是个人,更不是个母亲。”
“陈家重男轻女?”秦多瑜问道。
“呵,陈金凤自己是个女人,她爸妈就她一个女儿,宠爱得很。
可她自己喜欢男孩,娟娟一生下来她就不喜,要不是我警告过她,娟娟出事,我就去拉着她一起死,她只怕早把娟娟饿死了。”
傅黄河说到这里,忍不住泪流满面,伸手臂狠狠地擦了擦。
“我买的东西,她们都不会给你对吗?”秦多瑜问道。
傅黄河点点头道:“她们除了给我一口饭吃,什么都不会给我,不过我有时候会逼陈金凤,让她对娟娟好一些。
娟娟现在身体弱,营养不够,我确实很担心,小妹,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回来,这不是给他们糟蹋完了。”
秦多瑜眼睛里闪过犀利:“之前我寄来的特产,全被他们拿走了?”
傅黄河点点头,哭腔道:“是哥不争气,若不是有了娟娟,哥真的不想活了,这陈家人真的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。”
说话间,他抑制不住,蹲在路边就哭泣起来。
声音沉闷而压抑,身体一抽一抽,无比伤心和落寞。
秦多瑜也不劝着,让他哭出来也许会好些。
好一会,傅黄河终于不哭了,有些难为情地站起来看向秦多瑜。
“小妹,对不起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秦多瑜嘴角一勾:“没事,我知道哥心里难受,不过哥,你可不能有不好的想法,爸妈可都等着你回去的。”
傅黄河立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。
“怎么回去,在乡下结婚后,都回不去的。”
秦多瑜摇头道:“现在的政策确实是知青下乡支援农场,但过几年农场发展好些了,就会让大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