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义务吗,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一个小姑娘了?”一旁打从进门说了两句话的男人忽然又开口了,他一手插兜,一手靠在会议桌旁,用很懒散的口吻说,“就算遥远的佛主救不了近火,不还有政府、医疗和救助会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帮只会打嘴炮的小人用道德捆绑一个小姑娘?”
他明目张胆地袒护,不惧怕得罪众媒体,不是身价抗打就是实力抗打。
圆妞跟秦宴交集不多,对他只有个模糊的印象,玩世不恭的半吊子医生,偶尔露出半分邪气。
他今天能来,肯定不是冲着她的面子,她心里感激,同时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。
她冷眼扫向说话的记者,语气不带一丝温度,“奶奶一辈子确实做过很多善事,功德无量,可你也说了,我只是她领养的后代,我骨子里没有继承她积善的基因,所以做不到像她那样怜悯众生,更何况她老人家对我疼爱我还来不及,从没要求过我做到她那样。”
言外话,你是老几,敢对她指三道四。
新阳和欢乐的两名记者被怼得脸色青白,其他媒体也在掂量得罪谢少夫人的下场。
眼看局面要被圆妞控制,坐在主位一脸病容的江伊人沉不住气了,她飞快起身,往一旁打开的窗台上爬了上去。
事情发生在几秒内,所有人像看电影似的默默看着,没有一个人先发声。
江伊人尖锐的嗓音从高处传来。
“谢圆妞,我若从这跳下去,你难逃干系,我们江氏不会放过你,谢氏因你这个少夫人做的好事,也好不到哪里去,对了,”江伊人透过苍茫的临城,望向遥远的方向,“听说他去港城搬救兵了,我们江氏的生意网在港城也盘根错节的,我被你谢少夫人逼跳楼的事一传开,这节骨眼上,谁会选择跟他合作?”
二十几层的风呼呼而过,吹得她头发四散,活脱脱一个梅超风。
圆妞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谢淮安会不会白跑一趟,而是他嚣张得肆无忌惮,连去港城搬救兵这事也不瞒着,这是打算跟江氏彻底撕破脸了吧?
再看江伊人那扒拉着窗框瑟缩颤抖的身体,她在赌圆妞会不会拿整个谢氏跟她的命赌。
她心口一涩,有种被人掐住咽喉的错觉,她很不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