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,此事的蹊跷,哪怕是个心智未开的傻子,也能瞧出一二。
荀元良深吸一口气,抬高音量,“我们兄弟二人寒窗苦读数载,如今都已到了弱冠之年,却至今尚未娶妻生子,家中甚至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。这般清苦的日子,我们都能咬牙忍受,又怎会在这节骨眼上,突然丧失理智?即便真的情难自抑,也绝不可能在别人家的府邸做出这等丑事!我们二人,为了这来之不易的仕途,付出了多少心血,断然不会亲手将其断送!”
众人听闻,不禁交头接耳,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这话倒是在理,可这事毕竟没有旁人亲眼所见,谁能断定真假?说不定荀元善高中之后,真就得意忘形,做出这等糊涂事呢!”
“荀兄,你刚才一上来就把丫鬟的嘴堵上了,现在不如松开,让我们听听她怎么说,总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吧。”
此前这些人还与荀元良兄弟二人称兄道弟,关系热络。
可一旦出了事,立刻就换了副嘴脸,试图落井下石。
他们的名次不如荀元良二人,若是能在入仕之前,将这两个强劲的竞争对手挤掉,那对他们而言,无疑是天大的好事。
太傅微微点头,“没错,我并非不信任你们,还是先听听这丫鬟怎么说。”
荀元良拱手行礼,“太傅大人,实在抱歉,我之前堵住她的嘴,并非不愿听她开口,而是担心她会咬舌自尽!倘若她死了,那我大哥可就真的百口莫辩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”
说罢,他一把将丫鬟拉到身前,迅速抽出塞在她嘴里的帕子。
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立刻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,“老爷,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!”
“你且细细道来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太傅目光如炬,瞪着丫鬟,“你若敢说谎,休怪我无情!”
“奴婢绝不敢撒谎!真的是这位荀公子非礼了奴婢!当时奴婢正在屋里打扫,荀公子突然闯了进来,把奴婢吓了一跳。得知他是来换衣服的,奴婢便想着先出去回避,可他……可他却突然伸手拉住奴婢,说要奴婢伺候他!”
丫鬟哭得肝肠寸断,那凄惨模样,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,“奴婢不肯,他就威胁说……说他日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