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知道齐家已经失窃,东西已经被柳忘带走了。”胡朔玉一边看我一边不紧不慢地说,“说来我也纳闷呢,这家伙平时见了齐家一副打杀模样,这回居然拿了东西就走,半点脸色都没给齐家看。”
可我想知道的,远不是这些。
说了没几句,他又避重就轻地把话题拐走了,我知道,指望他自己坦白,是没有可能了。
胡朔玉还在优哉游哉地抿酒喝,我走上前去,从他手里抢过小瓷杯,他一脸无辜地看我,“干嘛?”
“你觉得我是林晴,还是风晴?”
这个问题出口时,整个屋子的氛围仿佛都陡然一变。
我认真地盯着胡朔玉,他面上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可我清楚,这个名字,是我下九天山那晚回到黑山时,他亲口说的。
我没有记错,哪怕我当时已几乎醉得睡了过去。
“那天的接风宴,你是在欢迎我,还是欢迎她?”我又问道。
这回他好似真的忍不住了,顺口回道:“你就是她。”
“我知道,这是我不知道多少个前世,可是那些千百年前的前尘记忆,我一知半解,也远远算不上完全的龙女。胡朔玉,你觉得我是当年你记忆里那个风晴吗?”
我终于明白了,离开九天山后,那种让我难受的隔阂究竟从何而来。
我只是为了躲避柳忘的纠缠,才会在拿起扶桑剑的时候,承认这层千百年前的身份,把自己跟胡朔玉放在相同的位置,以此来质问柳忘,我跟他究竟算什么关系?
风晴?这个名字,这层身份,我在仓皇中接受,在仓促中承认,以至于许多割裂之处,我都没有细究下去。
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,那么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?
这问题或许有许多种答案探讨,但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人如何看待自己,而是她身边人如何看待她。
在胡朔玉眼里,我一直是千年前那个风晴,那一人两狐潇洒天地的日子或许一去不复返了。百年前一场变故后,九天的选择是宁可招致天劫山火,也要再见我一面。胡朔玉呢?他揣着一份心思百年,他想做的到底是什么?
原本我不懂,可是做过昨晚那个梦后,加之最近我身上的一系列变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