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齐家就是他们的东西,你如果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,那我只能说,唯一跟你有关系,就是当年你实在给齐家人逼得走投无路,连我爷爷都知道齐家的孩子难活,特意打了把金子长命锁。”
柳忘被我噎了回去,话又软了下来,“夜里风凉,我们进屋说。”
“说实话,柳忘,我连这个院子都不是太想踏进来。”我看向了厢房的方向,“因为这院子,貌似就不是给我的吧,它的主人好像姓霍。”
“不是。”柳忘几乎瞬间反驳我。
我不是为了跟他计较这点事来的,只不过如今真的故地重游,许多曾经细节,让我心生厌恶。
“霍镜的残魂就在长命锁上吧。”我终于开门见山地说,“这是最后一片残魂了,你把锁带回黑山,彻底补齐她的魂魄,然后呢?”
柳忘的脸上居然多了一丝恼火,我捕捉到这一点的时候,心已经沉到了谷底,手也攥紧了扶桑剑,可没等我开口,他居然转身走掉了!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更不可思议地听他低声落下一句:“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。”
到底是我不冷静,还是他脑子有病?!我深夜前来,他要就这么把我晾在归鸾峰?!
“柳忘!”
他的脚步顿住了,赤红的背影看不出情绪,我咬牙问道:“当年齐家送给我我家的东珠耳坠,是不是也在你手里?”
东珠变赤玉,能做到的人只有他一个。
如果耳坠被掉包,那么当年的那对东珠耳坠,也只可能在他手上。
如果不在,那就是被他随手丢了。
可无论这东西如今在不在,我都要讨到一个说法,我并不是非要把这两个定礼拿回来,而是我想知道,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。
柳忘轻“呵”一声,“还真是一对儿定礼啊,看来狐野修传的话,也没骗我。”
我还欲追问下去的时候,柳忘又转过身来,眼底神情意外地平静,“我去齐家,你上黑山,我们两个为何会做出这种事,都是因为狐野修在中间传话。”
“他们不会说谎,但会选择说什么,你帮着那小子追查了这么久,也被算计了这么久,这种事,不需要我再费口舌赘述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