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刺痛的情绪,抬起手轻轻勾起了我的下巴。
“原来,你也一直没懂我在说什么啊。”
我眼底划过一瞬的诧异,刚想扭头躲开,他却恰好在此时捏住了我的下巴,逼得我继续与他对视。
“我不想到此为止,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。林晴,是我要证明给你看,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,这一次我会低头,我也会弯腰,你向前走就好了,但起码,给我一点跟在你身后的权利吧……”
他牵强地勾了勾嘴角,“我不是要你回头,也没有要你等我。这些时日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变故,你如今的模样,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但我觉得你已不是从前那个祈祷眷顾的小孩了,你熠熠生辉。”
我的嘴唇有些颤抖,柳忘弯腰低头,与我额对额,短短的一瞬触碰,他闭上了眼,继续说:
“百年前的事,究竟谁对谁错,你要一个结局,我也要一个答案。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位置,所窥见的面貌都是不同的。我曾深信齐家无端将脏水泼在霍镜身上,将她挫骨扬灰。但如果一切……”
他缓缓睁开眼,如同一对晶莹剔透的赤玉在我眼前,喉咙滚动,“如果齐家无辜,是我的孽债,我也会还。”
我眼帘低垂,更像是避免与他直视。
推门从正殿离开时,外面阴冷的白光居然也晃了我一下。我这会儿才意识到,原来阴雨天的光线如此苍白,刚刚烛火昏黄的室内,竟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温度。
从前在归鸾峰上,好歹还见来往侍女小脑,山上鸟鸣回响,独有一份的热闹。如今黑峰上人烟冷清,除了沉水外,我几乎没有见过第三个人,而这座高大巍峨的山峰上,除了风声树叶声,也没有悦耳的鸟鸣。
后天,一切都见分晓了。
来时的路并不复杂,我沿着记忆走回后山时,刚巧迎面撞上了沉水。然而只是把长命锁放回去后,我提出,能不能去一趟淮阴谷。
沉水脸上露出难色,我说我会在山上留到后日,柳忘并没说我只能留在黑山上吧。
“不是的,林姑娘。”沉水轻轻摇头,“近日来山上风波不断,前段日子,柳君说山上混了狐野修,四下都不是太安全,淮阴谷内那位蟒仙人也不在,我是怕……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