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慕远提醒:“你忘了他身边还有个一身蛮力的恶妇?”
“可是我打听来的消息,那姓江的恶妇与陈叔之前并没有什么往来,就是半路上遇见,估计她们那一家人手里没有户籍,或者是丢了,一直用的……陈叔儿媳和侄儿的户籍,肯定因为做了交易,那恶妇才捎上陈叔来的永州城,这已经是仁至义尽,不大可能再帮陈叔盖房子了吧?”
“不管怎样,以他那个倔脾气,不分地都很难逼他离开,分了地恐怕更不会走。”
荀木试探性的问:“要不让州府那边不给陈叔分地?”
陈慕远淡淡扫了荀木一眼:“所有的灾民都能分地,就他不能,你认为他可会刨根问底?”
荀木犯难,陈朔之的脾气的确是这样,如果所有人都能分地,只他不可以,他一定会是来州府问出个结果。
把事情做的太表面,陈朔之又不傻,要是知道是陈慕远在里面暗箱操作,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毁了陈慕远前程的事情?
“这可怎么办……?”
陈慕远也在问自己,该拿自己这个固执的老父亲怎么办?
他完全可以拿着一笔不菲的钱财离开永州,衣食住行什么的,难道自己还会亏待了他吗?
为什么非要执拗留在永州,成为他身边一个不定时的隐患?
思索许久,陈慕远才交代荀木:“你去套车,一会我要去趟客栈。”
荀木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去前院套车时,荀木正好碰见夏侯娴和她的大丫鬟双菱从外面回来。
夏侯娴的长相并不出众,但是很会打扮,挽起的发髻上只有两支青玉簪,简单不失精致。
她的衣品也很好,一身淡蓝色的长衫配蓝灰色襦裙打底,绣白色花样点缀,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清新不失端庄从容。
“今天相公不是旬休?怎的要出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