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有些看不透,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对这样的改变,她甚至隐隐有些害怕。
她想到从前在扬州时,魏少卿起先在娘亲面前,伪装得彻底,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脸。
所以察觉到元宣也有很多另一面时,她心中升起一丝惧意。
她害怕,要是哪天他也突然变脸该怎么办?
这样想着,她又觉得,元宣和自己保持距离也挺好。
自己也应该保持清醒才是。
于是她心里轻松了不少,继续盯着元祁玉。
……
元祁玉和周山挑了个人来人往的好地方,就开始摆起摊来。
但不知为何,一早上过去了,他们的摊位也没几个人询问。
偶尔有几个人停下脚步,摸了摸衣料,看似感兴趣,却在听到价格后摇头走开。
元祁玉站在摊后,目光随着每个路人移动,见状不由得抓耳挠腮,眉头皱成了一团。
“周大叔,为什么他们都不买呢?”他压低声音问。
周山摸了摸下巴,思索了一会儿,犹豫地开口,“想来应该是太贵了?”
“可我们的衣料,都要比一般的好,贵点不也是应该的吗?”
元祁玉回想起京城的宝裳阁,那里的衣料不仅价格高得离谱,客人还络绎不绝。
周山挠了挠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,“小公子……这凉州城的百姓可不比京城。京城里富贵人家多,这里的人,囊中羞涩的更多些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元祁玉抬眼望去,正巧又有一名路人经过,随意扫了一眼后便扬长而去,甚至连手都没伸向那些衣料。
周山灵机一动,从旁边翻出一块木牌,竖在摊位前,“要不,小公子您写个价格牌,让人一看就清楚。”
元祁玉听了觉得有道理,立刻拿起笔,在牌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下每种衣料的价格,字迹遒劲而端正。
牌子刚竖起来,他便满怀期待地看向路人。
但效果却截然相反——这下连摸料子的人都少了。
多数人远远瞧了一眼价格,便摇头离开,连脚步都没停下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元祁玉的目光落在那些越来越稀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