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终究不是顾青青。

    我的眼泪,我的可怜,始终对他没用。

    他淡淡地拨开我的手,轻笑道:“唐大小姐,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?

    我认为,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和让你做其他任何事情,并没有什么冲突,不是么?”

    我暗暗收紧身侧的手,心里浮起一抹自嘲。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我现在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,是他的金丝雀。

    逃不走也反抗不了。

    所以,即便他今天强行带我去医院做检查,他也还能强迫我做其他任何事情。

    这两者并没有冲突。

    我竟然还以这个跟他谈条件,想想都可笑。

    “上车!”

    贺知州拉开后车门,冷硬地吐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我暗自咬着唇肉,心里抽痛难忍。

    见我没动,他语气沉了,声音也冷了:“要我请你上去吗?”

    我忍着心里的酸涩痛意,泪眼婆娑地看向他:“贺知州,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他无所谓地笑笑:“你本来就恨我,也不在乎多一点。”

    我埋着头坐上车,不再求他。

    他对我和顾青青到底是天差地别的。

    我的眼泪和软弱可怜,在他面前,只会显得可笑和讽刺。

    我不会再求他了,这辈子都不会了。

    贺知州跟着坐上来。

    他坐在我身旁,周身气息冰冷阴沉。

    我往旁边挪了挪,半点都不想靠近他。

    他斜睨了我一眼,唇角扯了扯,勾起一抹冰冷嗤嘲。

    徐特助在前面开车。

    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,车厢里的气氛冷凝尴尬,十几公里的路程一瞬间变得格外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