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的,他在胡说八道,他根本就没有去跟我妈配型,他也没有告诉我他跟我妈的匹配度这么高,他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害我。

    对,钱!他一定是为了钱!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

    贺知州神色悲戚地闭上眸,他的语气失望至极,“那可是你父亲,你说别人害你,我还能理解,可你说你父亲害你?

    唐安然,为什么你的谎言永远都这么多,为什么你的心肠永远都这样自私恶毒?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信我!”我哭着冲他吼,“谁说父亲就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,我爸他早就变了,这配型报告是假的,我爸的话也是假的,都是假的,都是陷阱!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信你。”

    贺知州通红的眼眸里又泛起了泪光。

    他篡紧身侧的双手,痛苦的神色中带着绝望,“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还能怎么去信你,这次死的,是我母亲。”

    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
    摆在他眼前的事实是,我心疼我自己的亲人,偷了他母亲的肾源,害他母亲死在了手术台上。

    而我,连解释的证据都没有。

    贺知州往后退了两步,他靠坐在书桌上,猩红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好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他,咬紧唇,才没让自己哭出来。

    他说:“我现在就把他们所有人都请过来,但凡有一个人能证明你确实不知道那是我母亲的肾源,那么,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他说得很平静,语气里却隐约含着一抹期盼,期盼着我真的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所以,他其实是真的很想相信我,是么?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,楼下响起了刹车声。

    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,车灯打过来,落在贺知州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已经在窗前站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这一个小时,他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,房间里压抑得可怕。

    不消一会,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脚步声很杂乱,像是来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我的心顿时惶恐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我不确定,现在的情况下,还能有谁证明我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