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他妈说他不喜欢他们妈咪,说他讨厌他们了?
谁他妈说的!
贺知州将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,说:“你们到底要不要?”
他也就问了这么一句,声音也不大,脸色也不沉,语气也不凶。
可小女娃小嘴一瘪,又哭了起来。
她甚至还抱着哥哥,一脸委屈又恐惧地盯着他。
贺知州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挫败。
他就真的那么吓人么?
“坏爹地,原来你真的这么凶,难怪妈咪不愿意回来。
你就是个坏爹地,你出去,不许你再吓妹妹了,你走开!”
难怪妈咪不愿意回来……
贺知州的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,那抹疼甚至沁入五脏六腑,疼得他发颤。
然而可笑的是。
人明明是他赶走的,也是他下令不许她踏进江城半步,不是么?
我和丹丹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,这趟航班终于要办理登机了。
我正准备喊醒靠在椅子上睡着的丹丹,不想她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我看到来电显示,是一个陌生号码,江城的。
丹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,看也没看,直接划向了接听键,还按了免提。
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,有气无力地对着手机说:“喂,谁啊?”
那边静默了一会,才传来一个男人支支吾吾的声音:“那个,是我。”
丹丹的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,再加上这会没睡醒,脑袋都是糊的。
我都听出了这是陆长泽的声音,她是一点都没听出来,皱着眉头,不耐烦地问:“‘我’是哪个啊?你到底是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