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和指甲盖一样大。 “当初都敢收侯忠50堵我,让我躺地上,现在怎么不说话?你说话啊,我给大眼100块饭钱,你拿50,你咋这么不要脸呢?菜是你做的?挺大个人不知道磕碜,说话,揪死你个比养的。”
随着胡道强一声声惨叫,大眼站地上跟着一起哆嗦,马爷一言不合就给人揪痧,太吓人啦。
多年以后,胡道强依然记得这个夜晚,漫长又痛苦。马爷吃两口骂一会儿,时而贯口,时而诗词,时而唱歌,骂累了给他揪痧。
他在谢三眼家炕上躺了一天,上厕所都蹲不下去,太疼了。
“大眼,长途汽车站老头打听到没有。”
“啊!”大眼才想起周日马爷交代的事儿,“打听到了,叫付长工,解放前拉大车的,也干坑蒙拐骗的事儿。后来公审时候,大恶霸都崩了,就剩他个小喽啰,改造两年回来,在长途汽车站骗乡下人和妇女。”
“嗬~这不就是地赖子老痞子吗?住哪儿?”
“江北三马路道北……”
“走,带我去,马爷带你除暴安良,此等杂碎欺辱新中国老百姓,简直就是个反动分子,公然与政策做对,属于改造不好的那部分人。”
“我蹬三轮吧。”
“多穿点,花生米和酒带上。”
“马爷带你单刀赴会。”
谢三鲜看着炕上奄奄一息的胡道强,一激灵赶紧穿外套戴帽子手套和围脖,十八的月亮很亮,脚下的路很长。
蹬一个小时才到地方,谢三鲜浑身满热气,马林看着这地方,周围还有地,很安静,只有几声狗叫。
(说明下,我小时候住过的两个关外地级市,非市中心远一点还有耕地,小学后面成片的地,我还拔过草回家剁碎喂鸡。不用杠,不是城郊,就是有耕地。)
长短不齐的木板拼成的大门,不到一米五高,从门上窟窿掏进去拧断锁头,推门进去。
“把车推进来。”
“啊?”谢三鲜已经被马爷这一手搞晕了,爷,你找人算账就这么明火执仗闯进去啊?
不弄个偷袭下药敲闷棍啥的?
屋子里面30瓦灯泡,付长工跟两个男的喝酒。
马林推门进来,谢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