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,吃糠咽菜我也想要回家。”
“哎,哎,哎,你个怂娃咋胡说八道咧。”大校不高兴了,“你到今儿吃五顿饭了,厨房特意给你开的小灶,啥前儿让你吃糠咽菜呢吗?”
政委看着马林呵呵一笑,“你就是个白眼狼,好吃好喝的还受欺压?哪儿就镣铐加身了。”
马林收了架势,一大缸子水喝光,“内心煎熬,你们不让我出门就是给我的自由戴上了镣铐,食不知味可不就如同吃糠咽菜。”
苗立新给这两人一个眼神,意思:怎么样?我就说他不是个好玩意儿。
政委歉意一笑,太冒失了,马林怎么是这么个玩意儿,疯狗的,逮谁咬谁。
“他这怂今天这是跟老苗告状咋地?”
“你昨天说给他一脚,心里记着仇呢。”
“贼他妈,真特么不是个玩意儿,赶紧带他走,这儿不留他。”
苗立新没脸吃饭,带着马林坐上吉普走了。
上了车马林才看到苗前程,“你来了咋不进屋呢?我还得跟你再讲一遍我的英勇事迹。话说我掌中有钢刀,肋下悬,刀长背厚寒光现,但要一鞘惊人胆,黑子血斑一片片。远了不敢瞧,近瞧胆发颤,真像一尊铜金刚,又如生铁铸罗汉……”
苗前程双手捂着脸,“哎~”长叹一声,他就不该跟过来,他后悔了。
看着车外后退的风景,马林清清嗓子,“啊~!如果我的家乡是一条大路,我就是一辆汽车,我跑啊跑,我多快乐。此情此景,我想为大家献上一首老司机。”
苗立新回身给马林一根烟,“马林,我眯一会儿,这一道给我累的。”
“五十岁的老司机我笑脸扬啊,拉起那手风琴咱们唠唠家常,想当年我十八就学会了开汽车啊……运粮食啊运钢铁呀,爬大山呀过大河呀,……吆吼嘿~嘿!”
“马爷,这两天我二伯担心你都没休息好,连夜赶过来的,你让他眯一会儿。”
“老司机带带我,我要去省城,老司机,身体差,不会放野马。阿哩哩~阿哩哩~阿哩阿哩哩!真是没艺术细胞,好了,以后让我说我也不说了。”
晚上到江城,马林不去招待所,他要回家休息。下车时叮嘱苗立新,答应他的科长、户口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