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但不至于苦寒逼人了,魏昶君在南洛镇率洛水还有一众德高望重的乡老在迎接知县。
知县马爄前来视察诸村,同时也是关于赋税征讨告念。
马爄未曾坐轿子,而是骑马,他虽是文人,但马术极好,策马奔腾时手下都跟不上他,直到抵达南洛镇时,他不觉下马,呆呆看着眼前,整个人恍惚看着。
炊烟渺渺,烟雾绝尘,村庄秀美,官道颠簸残破,然村道整齐巍平,无坑坑洼洼,村落井然有序,如水坑腐叶都被扫尽,多数村民乡老都穿着棉袄,姿态自得。
而其他村子呢,马爄也是从陈良镇赶来的,该镇到处破败房屋,流寇肆虐的痕迹还有很多,百姓茫然残破,脸上愁苦,田地多荒废,水渠干涸,很多有炊烟起,多数人见到官瑟瑟发抖,畏之如虎。
“若此村在大明朝遍地皆是,何愁不复洪武年间之光。”马爄踱步,感叹不已,他身边赵蓐县丞点头附议。
“皆是知县抚民之功。”魏昶君作揖。
“汝可愿入县丞,我愿保举君为佐贰官,君既人才,或科举后,如蒙阴县培养名望,以君之才,必有大为。”知县马爄思考了片刻,笑吟吟开口,他目光灼灼。
魏昶君神情平静,这份大礼没那么简单。
马爄继续开口:“催收赋税一事历年都是乡里甲长,昶君定要不失所望。”
赵蓐县丞一旁附和:“观一镇一乡,此地甚好,赋税定然无恙。”
南洛镇乡老,左营乡老都面色巨变,他们没想到知县一点赋税都不让,按照全赋税征调。
去年遭灾,而后遭流寇掠夺,天寒地冻,贫瘠到了极致。
朝廷不说减免税也就罢了,或者交税往年的二三成,但居然和往年交税一样,这可怎么活?
魏昶君神情无恙,但内心也在唾骂:“大明真该亡啊,崇祯2年赋税就这么离谱,崇祯十年更是多了三税,不知道逼了多少人当流寇。”
但他表面作揖为难,其他乡老开口:“知县,灾患,流寇,怕是不能足税。”
赵蓐县丞皱眉:“税日五月中,催粮官自来,昶君兄大才,不足为惧。”
随后又是一阵寒暄,离开时知县马爄神情有些愧疚,他也知各村遭灾,但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