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慎言!”
只是十几名商贾同样也都冷笑看着。
天下大势如此,魏昶君又能如何?
彼时另一边,王府内,庆王与家人汇聚,不复怒火。
只是嬉笑看着这个世道。
鞑子破了北地多处防线如何?
流贼此次未能剿灭又如何?
天灾遍地,能将老朱家怎么样了,还是能掀了这大明王朝?
“翻不了天。”
庆王大笑着,也平静看着这个癫狂混乱时代。
“倒是魏昶君,这是个不怕死的真疯子。”
“好好的三府总督不当,要给那些不值钱的贱皮子说话,就那些泥腿子,叫他们跪下就跪下,叫他们磕头就磕头,不过是牛马一般的牲畜罢了。”
“让他们活,做不到,让魏昶君死,倒也不难。”
话音落下,庆王眼底愈发狰狞凶戾,冷笑几声,不再理会。
毕竟如今魏昶君得罪的,不是一两人,而是整个朝堂!
如今远在山东,李自成看着传来京城诗篇,满是野心眼眸有片刻失神。
“莫慌,且将我这官凭换了酒,去赎,城南新剥的状元肉。”
“倒也有官知道咱们百姓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可惜,得罪这么多人,他什么也不能改变。”
另一边。
张献忠如今已经度过黄河,带着残兵在官府追杀下一路攻城略地。
深夜,他疲惫听着手下汇报,眼底有些许光芒,旋即暗淡,化作苦笑。
“是个好官,可只有这一个,能如何啊。”
他曾亲眼看到什么叫做菜人。
更见过一路上那些饿疯了,冻疯了的百姓。
昔日好端端一个人,是如何变成茹毛饮血的野兽。
换孩子吃,只为活下去。
卖了自己给人吃,只为家人活下去。
他看着这个腐朽世道。
朝廷可以为绞杀他们这些农户,花钱养一只新军,却不肯将这笔钱拨出,发给他们度过天灾。
“这世道,烂透了。”
人可以吃人,自然也能杀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