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三百亩,便被斩杀。
不可腐蚀,不可贿赂,不可威胁。
可若算起来,两百六十余年折色追缴,便是卫家倾家荡产,也绝无可能赔偿的起!
刘辩儒走了,卫家家主甚至无力起身相送。
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囚,一个人在宅院内绝望等待。
彼时大门被推开,黄公辅苍老身影出现,神色冰冷。
“经查证,按洪武元年鱼鳞册,登州府卫家,隐匿田产三千亩,依万历会计录,限时十日内,补缴二百六十年折色,合共二十九万两白银!”
“逾期者,视为抗拒大明律,当按流放论处!”
二十九万两!
卫家老家主几乎昏厥,面色灰败。
“大人,此人似已晕厥。”
一名兵丁上前查探,开口。
黄公辅看着他,忽然开口,宛若自说自话。
“晕厥难道便不用缴纳?等着被流放吗?”
“青州府昔日清查,有人亦如此作态,若非缴纳清白银免去追缴,只怕也要如此人一般昏厥。”
清白银。
卫家家主眼前一亮,激动起身。
“清白银收纳几何?”
宛若抓住救命稻草,卫家家主攥紧黄公辅袍袖。
“只需该家族田产三成折算银两。”
三成?
一面是倾家荡产亦不足够,还要面临流放。
一面是三成田产折算银两,还能保全家产。
卫家家主毫不犹豫,激动乃至有些感激,看着黄公辅。
“清白银,三成便三成!”
“多谢大人开恩,多谢大人开恩!”
与此同时。
另一边,缙绅家族刘家如今也迎来不速之客。
阎应元指尖敲打桌面,看着对面面色铁青的刘家家主。
“经过查证,令兄前岁使用异籍参与科举,这才中第。”
“违反大明律者,按科举徇私舞弊,妨碍大明中兴论罪。”
刘家家主很聪明,闻言立即开口。
“大人明鉴,小人知晓此事尚未张榜公开,便有转圜余地。”
“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