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也笑着点头。
“不错,那魏总督可想好回礼了?咱家也帮着魏总督瞧瞧。”
“自然是诸位公公的人头。”
“陛下许久不见,多半想念的紧。”
话音落下,风雪沉寂一瞬,旋即近乎炸裂,席卷而来!
那监军太监醉酒,尚未听清,歪着脑袋。
袁德潜,兵部传讯官吏则是面色巨变,惊慌失措。
兵部官吏伸手指着魏昶君,似要开口,一时间却说不出话,胸口早已经被骇然填满。
公然斩杀皇帝派遣的监军!
此等行为,与造反何异!
袁德潜更觉毛骨悚然。
只是他心中仍抱着一点侥幸念头。
或许这些监军太监的确太过糜烂,即便斩杀之后,崇祯皇帝如今需要依仗魏昶君的兵马抵御鞑子流贼,也不会真正撕破脸。
也许魏昶君只是察觉到遭遇太多人围攻,而身为皇帝孤臣,却不曾得到助力,这才选择杀监军太监与皇帝示意不满。
脑中念头不断转动,思绪万千,但魏昶君身后,王旗早已拔刀,砍下!
锋锐沉重刀锋在这一刻发出沉闷劈砍声。
动作在兵部官吏与袁德潜眼中近乎缓慢数倍。
殷红触目惊心,血自脖颈中溅射极高,大雪也似狰狞。
手上带着翡翠玉石,珠光宝气的太监尸身倾倒,至死仍是歪着脖子,试着听清那位魏总督的话语。
锦缎外皮裘大氅染血,终归死寂。
彼时身后十一名监军太监齐齐斩首。
这一刻,东昌府城外,鸦雀无声。
袁德潜踉跄着,面色苍白,再退数步,颤抖指着面前。
兵部官吏跌坐在地,似惊的说不出话来,面无人色。
王旗老棉袍上染血,面无表情,如同狰狞恶鬼,赶上前去,猛的挥刀。
兵部官吏最终没能说出话来,扑倒在地,旗帜大小的刀锋下,断作两截。
随行仪仗彻底乱了,瑟缩发抖,哀嚎哭泣。
嘈杂声中,袁德潜看向周边。
偌大东昌府城,来往百姓也停下脚步,冷冷瞧着他们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