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!”镶白旗甲喇额真挥动狼牙箭旗。
抬枪手突然撤下常规铅弹,换装内藏铁蒺藜的开花弹。
首轮齐射炸响时,三百枚蒺藜呈扇形覆盖炮阵,正在搬运火药桶的辅兵成片倒下。
有个红袍少年装填手被铁蒺藜扎穿脚背,但也咬牙拖着血痕继续填药,直至被第二波弹雨撕碎。
“起闸!”
红袍军百人长李铁柱劈断绞盘铁锁。
十座箭楼顶部的铁锅轰然倾覆,赤红铁水如熔岩瀑布奔涌而下。
从月初铸造的铁炉就连夜熔化之前四千斤清军破碎战甲,混着运河码头运来的生铁锭和各种金汁。
形成了最热冒泡的混合铁水。
这种造价昂贵,太麻烦,所以很少用。
因为防止大清的战车推进,才准备了一些。
于是伴随噗嗤的爆裂声。
混合铁水爆开。
首当其冲的镶白旗楯车被铁水浇透,包铁木盾腾起青烟,藏在车后的火铳手瞬间化作焦炭。
一匹血面战马在各种混杂的金汁铁水中哀鸣翻滚,熔化的马铠与血肉黏连成狰狞的铁雕。
马上骑士半身已成白骨,剩余半身却还在机械地填装火铳。
更骇人的是铁水接触冰面引发的爆炸!
蒸汽与金属碎片横扫三十丈,清军队列中腾起数十朵裹着人血的铁花。
“飞雷骑,上!”李铁柱踹开烧红的铁锅残片。
现在红袍军的战场到了!
三百巡山轻骑从侧翼雪沟跃出,马鞍两侧悬挂的神火飞鸦引线嘶嘶作响。
这种改良自前朝的火器,木制鸦身内藏三斤火药与三百枚破铁屑。
骑兵在三十步外点燃引信,借着马速将火鸦掷向敌阵。
镶白旗阵中顿时绽开死亡之花。
爆裂的鸦身将铁屑推至音速,穿透重甲后仍能钻入血肉三寸。
有镶蓝旗炮手被五枚铁屑贯穿胸腹,倒地前疼的不断难受,只感觉肚子火烧一样疼。
后续冲锋的镶白旗死士还在冲锋。
这是冷兵器的狂欢,也是热武器的首次杀戮。
大清准备了几十年的底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