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袍军虎蹲辅兵推出百辆包铁盾车。
车顶架设的迅雷铳以五管轮转射击,铅子穿透三重棉甲钻入冲锋的镶白旗火铳手骨缝。
然后炸开。
澎的一声肌肉血爆。
冻湖腾起铅云。
火药味不断弥漫开来。
镶白旗火铳营的织金令旗劈开硝烟,两千长鸟铳兵踏着鼓点压上。
“预备——”
甲喇额真阿巴泰的弯刀划过冰面。
前排铳手齐齐扳开龙头形火门盖,动作整齐如一人!
当年孔有德用这手绝活轰塌过城墙。
可今日的红袍军墩垛后,百面包铁盾车也在不断还击。
“放!”镶白旗令旗挥落。
三百枚鲁密铳铅弹撕破寒风,只在盾车铁板上迸出点点火星和砰砰砰声。
阿巴泰瞳孔骤缩。
红袍虎蹲军的盾车配备斜面铁片!
更骇人的是车顶突然翻开射击口,五管迅雷铳的铳身如毒蛇昂首。
还有第二波火绳枪不断轰击。
压得鲁密铳只能低着头。
远处的其他旗步兵和骑兵,牛录和固山额真都神情复杂看着火器轰射。
他们第一次感到了胆寒。
这还怎么冲锋。
之前骑兵之战是因为凭借火炮能挺近距离。
但现在完全不行。
要么是火炮轰垮敌人。
要么自己垮。
这是铳火炼狱。
红袍军虎蹲军百人长赵铁柱的独眼贴着铳规,他早算准清军装填间隙:“三连发,放!”
三十架迅雷铳轰然爆响,五根铳管轮转喷火。
这种改良自赵士祯,后经由红袍火器营总长刘方和里长亲自设计的杀器。
该鸟铳配用特制子母弹。
首弹破甲,次弹铁砂,末弹碎钉。
镶白旗前排铳手如割麦般倒下,有个装填手的火药壶被击穿,整个人炸成血雾淋了后排满脸。
“换阵!”阿巴泰声嘶力竭。
中排三眼铳手刚要补位,盾车缝隙突然伸出钩镰枪!
红袍辅兵蹲在车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