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八旗溃散,军心紊乱,连之前强行收服的蒙古诸部和辽东汉人,也会趁机蠢蠢欲动。
所以即便对方也能看出来,仍是选择放手一搏。
魏昶君从头到尾都不是被迫的那一方,主动权,只在他一人手中而已。
但无论是经济还是粮草,亦或是练兵,军械,都只是决定胜负的其中一点原因。
他见过东昌府那样的人心。
连一个小小的辅兵,头盖骨都几乎被掀开,仍是在奔赴战场的路上。
包括北关袁崇焕,江东左良玉在内,他从未见过一家兵阀能到这般境地。
人心所向!
他想不通是为何,如今他只明白一点。
“与红袍军为敌,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“且看那魏昶君如何抉择,吾等是当真不想与之一战。”
战不过,也不想战。
三家全程观察到这场惊世骇俗的厮杀,都在揣测接下来的命运。
若是在红袍军与鞑子动手之前被包围,他们只会觉得不值一提。
但那些恐怖的火器正矗立在各红袍军军营中,昭示着他们与鞑子的势力,没什么不一样。
禹城平原,大火烧的战场焦黑,还残留着炽热的余烬和油脂。
无论是鞑子还是红袍军,如今都只是派人在边缘小范围打扫战场。
魏昶君站在城头,寒风裹着大雪,落满肩头。
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。
他在思索,接下来该如何。
皇太极退了。
但他退不出山东。
鞑子精锐里近两成,在这场厮杀中尸骨无存。
他若此刻提议退却,其余各旗旗主绝不会同意,他费尽心思消耗大量辽东辎重粮草,那些付出的鞑子得不到回报,也绝不会接受。
先后暗中支援他的晋商,徽商们也无法承受。
他只能打。
所以,红袍军与鞑子,只能存在一个。
“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
“辎重准备的如何?”
魏昶君话音落下,一名红袍军夜不收迅速回复。
“里长,如今吾等从济南府,东昌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