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昭明白孙淮之的胆小怯懦,也明白母亲为何会发牢骚。
“其实孙淮之现在的情况,最好还是谋个外放的职位,等过几年京城的风声过去了,再调回来就是了。”
王若兰叹气:“你父亲和二叔也是这么说的,但是你祖母却不认这个理儿呀,非得叫嚷着让他留在京城,怕外放后被人欺负。”
许昭昭皱眉,她这次出手,其实并没有直接将孙淮之给摁死,就是念在一丝血缘关系上。
若不然,她有的是法子让孙淮之背上科考舞弊的罪名。
说到底,是不想连累到许君清。
可没想到,还没完没了了。
“母亲,留京的利与弊,还是得让父亲和二叔与他们都说清楚才好。祖母再不愿意,她也只是表哥的外祖母,做不得表哥的主的。”
王若兰心头一动,只要孙淮之答应,那许琳和老夫人什么想法,还真就不重要了。
“此事就当如此,还得是我的昭昭聪慧!”
此时秋风凉,而冀州的风就更冷一些了。
许昭昭利用先前从姜延辉那里薅来的银钱,给谢铮送去不少东西。
光是那些活羊,就有几十只了。
当然,这是分批送过去的,而且还是许昭昭特意把柱子派出去,就让他在离冀州近一些的地方去置办的。
柱子这次出门也带了几个人,许昭昭也是想着让他历练一些,日后还有更多的事要交给他去办。
只守在京城,能有多大出息?
谢铮这次带回来的药,除了许昭昭特意嘱咐的那等救命药,余下的便都暂时交到军医那里来登记造册。
冀州城这几年还算是太平,而谢将军驻守在城外,严守边关。
近几年,对面的异族并没有大举进攻过冀州,但是偶尔还是会有小股骑兵过来骚扰。
每每谢将军这里上报朝廷之后,对面那些人又不承认,一会儿说是马贼做的,一会儿又说是叛军所为,总之,就是不承认是自家王派出去的。
与冀州接壤的有好几个异族,其中最大的,应该就是回纥,毕竟人家都称国了,所以与那些弱小的游牧民族还是不太一样的。
“父亲,这药您还是随